(十)(1/ 2)
谢菲那晚经过死去活来悲痛欲绝磨砺后,天亮后终于安静的进入了梦乡:她迷迷糊糊走进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坟场,那四面都是高大而阴沉沉的山,山上除了稀稀落落的一些秃头秃脑的树就是密密麻麻的坟。在昏昏沉沉没有色彩的空间里,只感到淅淅沥沥的阴风吹扬着那些白茫茫的冥纸漫天飞舞。谢菲胆战心惊的独自一人立在当地,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,并且孤孤单单站在了这里。本来就胆小的她此时禁不住直打哆嗦,当她看见了自己身上随风飘扬的白色素裙时就更加惊恐了。
谢菲心里还是明白她有生以来可从来没有穿过白色的长裙呀,于是她就发疯般的抓扯她身上不应该有的白裙。这时她心里只一个念头:我要出去,我要马上离开这恐怖之地。她恐慌的在这没有路也不知道往哪走的情急中想狂奔,只是她怎么也挪不动步子,她又用力想大声喊,但是怎么也使不出力发不出去声音。无奈之下她手舞足蹈的震不出声音的闷吼……!终于用尽了崩山之力哇的一声惊魂未定的唤回了知觉。当她逐渐清醒时,就连蒙在胸口上紧抓内衣的手都是冰凉的冷汗。这时她侧身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时间已经过上午10点半了。
她还是无力的赖在床上想那思想上怎么也避不开的,昨天晚上的伤心事,她感到事后的后怕并不低于事发时的恐惧。昨天晚上的事总是让她难以平复内心的恐惧,但是又很难想出一种既不影响工作又能够保证安全的办法来。
最使谢菲懊恼和不能平静的再一个难题,就是昨天晚上救她的那个人,要不是那个人及时相救,那个左侧下巴有一撮黑毛的人一定会在猴急之下打晕我,然后……。她不敢往下再想。
救她那个人的相貌她是记住了,只晓得他带外地口音,也估计他住在离这不远,不然无缘无故他是不会走到这里来的,也不会说那句“我还没怎么睡着,就听见你喊救命。”但是人海茫茫哪有这么容易再看到他啊。人家深更半夜的救了我,这起码得向人家好好的道个谢吧。
谢菲展转反则的睁着眼睛在床上纠结着,一晃就已经到了午后,她忽然惊觉的想到了下午五点半必须从家里出门,还得去上从六点至凌晨两点的班。在这没请假没找人带班的情况下,那是千万不能旷工的,想到这,她不得不将软弱无力的身子强打精神的振作起来。
她起床胡乱的煮了碗面条吃了,又坐了好大一阵子。这个时候她好想有个知心朋友在一起谈谈心,虽然侄女儿小娴离她很近,但是都各有各的事,小娴也是个别时候来窜窜门,她此时这乱遭遭的容颜,和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根本不好上侄女儿那去。
她想到既然还得去上班,那安全问题又怎么办?虽说是好几年了才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倒霉事,但是没有遇到的时候总感觉世界都很太平的,这一遇着了心里还真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样的让人恐惧。
她没精打采去卫生间洗澡,在洗澡的过程中,她想到了今天去上班就跟领导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就不去上夜班了。怎么说呢?好说自己昨天晚上的经过吗?唉,最后她想去想来还是一定要给领导说的,只是就说晚上害怕不敢走夜路了。因为领导知道我只一个人在家,也知道这厂里走这一条路上班的也只有我一个人,我就说昨天晚上遇到了危险。哦,就说一般的危险,不要说真的有那样严重。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。
其实谢菲上班这厂里的工作做惯了还是比较轻松的,只是必须上夜班。虽然一个月工资不高不低都在那一百多点,但是厂里从来都不会拖欠工人的工资。所不足的就是这一路没有公交车,如果要坐公交车不但车站远,而且还要绕道很多,所以还不如步行快当。
那天下午五点半谢菲还是出门走在了去厂里的路上,尽管夏季的五点多钟还是艳阳高照,来往行人众多,但是此时的谢菲却总是胆战心惊东张西望的走在路上,好像是有个幽灵始终在跟随着她一样,特别是昨天晚上那可怖的一撮毛的阴影在她心里总是挥之不去。
在上班的路上,谢菲也想到了报官,也想到了昨晚上一撮毛被那个人那咯嚓的一棒。到最后却是救她的人没有踪影,一撮毛被打成啥样子了也不清楚,真正来说自己又没有受什么伤,到现在只身一人见官他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?就算相信我的话,那坏人恩人又在哪去找?因此她更没有了主意。
到了厂里谢菲就去找了领导,她说了她昨天晚上走夜路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跟踪她走了很远,后来还是看到了前面有两夫妻在路上走,她就赶紧追了上去同他(她)们一起走,所以就没有出事,要不是有那两个路人解围,她估计昨天晚上可能要出事。然后她要求能不能不安排她上夜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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