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过往(1/ 2)
洛潇和顾晏两人得到了整个林家庄的村民的祝福,接连两日林睿家门都是门庭若市,上门来祝贺的人几乎把门槛都踩烂,只为了去祝福他们新婚快乐。
大份小份的礼塞满了林睿的偏房,顾晏他们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,最后只能让林睿帮忙清点礼单,先存他库房里,等以后有机会就再回来拿。
顾晏拿着一根崭新的簪子从外边回来,琉珠恰好将洛潇叫醒去给她洗漱梳妆,顾晏示意琉珠出去,兀自走到洛潇身后,洛潇感觉到身后的气息变了,原先蠢蠢欲睡的模样一下子清醒开来,问来人:“你怎么对这些这么娴熟?”
“要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顾晏将桂花油找了出来,在手心里晕开,均匀涂在洛潇的细发上。
“哪个听着舒服点?”
“都舒服。”
洛潇挑眉,让顾晏先说假话。
“那是专门为夫人而学的。”
洛潇看着他脸不红心不慌手不乱的,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句。
顾晏也不在意,这话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信,太假了,怕不是就是给其他女人而 学的,又或者经常就连于勾栏瓦舍的登徒浪子。
然而事实,纵使洛潇再不信但也没多少再深入的怀疑。
顾晏从前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如同这般身居高位,有田地有庄子的,但也不至于是个穷酸人家,本就是家道没落,结果整个担子都落在了他父亲身上,可他父亲身体孱弱,以至于他小小年纪就不得不提前背起重整家业的重担。
洛潇完全看不出他的沧桑,他那双手除了右手中指第一节指节有着经常拿笔而生的茧,其他手指都修长干净,指节分明,完全看不出顾晏之前受过什么苦。
顾晏他们之前也是在朝为官,而后不知为何旁支触犯君威,导致整个家族都被连累,只是顾晏这个被连累的有点莫名其妙,因为他们一家子都是毕恭毕敬,完全没有行差踏错,本可以继续承官爵,只是在这个年代,如果没有人愿意去提携推荐,那纵使一身才华,那也只能空废,虚度年华。
但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,顾晏曾经一好友承了官爵,有次回乡找顾晏,带他出了老家,来到长安城,只是刚到长安城就遇到了圣上出巡遇刺,顾晏舍身相救,而在与圣上一番交谈之后,圣上对顾晏多有赞赏,随后给了顾晏一官半职,而在顾晏多年来的累积下,一步一步地爬上了丞相这个位置,成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丞相。
而圣上却久久不知道为何顾晏一家也会受到牵连,说实在的一句,不过是那群人趋炎附势,竟也私底下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家里的人都给拔除,不惊动圣上分毫,毕竟本来他们的职位也不算高,更不显眼,但从这一看,顾晏就有心要整顿朝纲,而这恰恰合了圣上的意。
顾晏最是孝顺,幼小的时候经常亲自服侍父母,也总是习惯给家母梳妆,久而久之,再怎么生疏的手法也能被顾晏练了个娴熟。
“问题来了,为何你不会煮饭?”
“咳,人艰不拆,我这不是一直在学么?”
也只是粥。洛潇眯着眼嘲笑着他,顾晏早就不管洛潇信还是不信他,但是看她这模样,又是想要调皮了。
“没办法,一开始母亲不让我们沾厨房,说君子远离庖厨,而且那段日子,父亲姥爷都想我一朝能回归庙堂,所以当初学习的时候可是严苛的紧,小时候再怎么老熟,终究还是孩童心性,总想着要出去玩耍调皮,那时候可是被挨打的惨了。”
顾晏想起以前,父亲拿着藤条的模样如今还历历在目,打在身上的时候又疼又麻,后背遍布血痕,父亲总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,如若不是世代书香门第,再怎么难听的话语都能被他骂出来,但是他拉不下脸也骂不出口。
只是偶然间顾晏发觉母亲父亲两人在打完他的背后心疼的泣不成声,想着他一朝能光宗耀祖,可是打在儿心痛在父母的心里,他们怎么能不悔,只是必须有人做这个丑人,才能管的住顾晏这个调皮的性子。
“这倒是真的,你还是少去厨房了,那里油烟重,怎么适合你这文弱书生,还是多看书才适合你。”
洛潇看着顾晏给自己绾了个简单的发髻,别上去一根看着很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簪子,上边吊着的碎玉串成一片接一片,形状大致相同,但是串起来的方向却不一样,碎玉下面是银链缀成的流苏,看着简单但是造功并非一朝一夕,但顾晏却给她说,是前两日她在街上挑的那根银簪子,自己找了那个簪娘,让她帮忙加工,连夜加工了两日,这些东西都是细细雕琢的,很是费眼费时间。
“你这也太麻烦人了。”
“人家乐意为我们的夫人操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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